第(1/3)页 话音落下。 云砚洲只觉得,周遭陷入一片死寂,连风吹过树叶的声响都消失殆尽。 在这片死寂中,他只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轰鸣,像闷雷滚过胸腔,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震颤。 骨血里蛰伏的疯癫一寸寸啃噬理智,几乎要将残存的清明吞噬殆尽。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刻意的痛感也压不住那股翻涌的戾气。 他一下就想明白了所有。 怪不得,哪怕在温泉边醉酒,她醉到毫无保留地交代了所有事。 交代了那药是避子药,交代了她吃过四粒避子药,交代了她和祈灼、和霍骁、和裴羡的情事,甚至连细节都一并讲出来,却唯独对第二个人讳莫如深。 怪不得,她即使意识混沌、眉眼迷离,仍旧执拗地重复着 “第二个人不能说,不能告诉哥哥”。说若是他知道了,一定会生气的。 原来,那个被她本能捂住、连醉酒都没有松口的第二个人,是云烬尘。 她从未接受不了身份的转变。 她并非无法承受这种挑战逾越伦常的悖逆。 恰恰相反,她甚至贪恋、沉溺于这种背德带来的隐秘快感。 她根本没把世俗的审视与框架放在眼里,只由着自己的心意肆意而为。 她在温泉池里环住他的脖颈,与他紧紧相贴,鼻尖几乎蹭上他的唇瓣,软糯的嗓音裹着撒娇与依赖,说想亲他——原来不是因为醉酒,不是因为气氛旖旎、意乱情迷,她是真的想那么做。 的确。 名义上的弟弟都可以,哥哥有什么不可以? 他的小纨不是长大了,变得叛逆、不乖了。而是她自始至终,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孩子。 原来是这样。 竟然是这样。 如果是这样。 坏孩子和坏哥哥,何尝不是一种天生一对? … 逐云阁今日的开张,顺利地一如云绮所预想。 所有女客皆是笑意盈盈,没有半分拘束,只觉自在惬意,直至暮色沉沉仍流连忘返,个个尽兴而归。 第(1/3)页